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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想玩嗎?」

「可是我沒有玩過遊戲機⋯⋯。」

「沒事,我教妳。」

我的外公外婆是開禮品行的,雖然稱不上富裕,倒也是衣食無憂。在他們的店隔壁,是一個舞團的排練室,一群年輕的藝文工作者,賺的不多卻很快樂,為了夢想努力地活著。

或許是被這群年輕小伙子的堅持所感動,外婆時常會「刻意地」多做些飯菜,並拿到隔壁「麻煩」他們幫忙分食。久而久之,舞團的大家和外公外婆也熟了,排練結束後常會到他們的店裡串門子,陪兩老聊天、和他們分享排練的趣事。

至於我,因為父母長期在外地工作,從小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,於是放學後,便會直接到店裡報到,不知不覺間,也和舞團的哥哥、姊姊們玩成一片。

而餉哥,舞團的首席舞者,現在正站在我的後方,雙手擱在我坐的椅子手把上,身體微傾,手把手地教我這個遊戲小白如何打遊戲。

「不要急,看清楚再行動。」餉哥的聲音很好聽,而且他的臉離我有點近,讓我有點害羞。「這種時候要記得先找個地方掩護自己,」餉哥指了指遊戲裡的小人,「不然會被敵人發現的。」我無措地看向餉哥,用眼神尋求協助,而他對著我笑了笑,似乎在告訴我這只是遊戲,不需要那麼緊張。

須臾,畫面出現Game Over的字樣,我的遊戲機初體驗也宣告結束。

「餉,練習差不多要開始了。」

「好,我這就來。」餉哥向夥伴應了一聲,轉頭看向我,「小妍,我的遊戲機就先放妳那吧,妳可以隨意玩沒關係的。」餉哥對我投以一個微笑,便轉身往排練室走去。

我望著餉哥的背影,雙頰不自覺地染上紅暈,手裡握著他借我的遊戲機,心臟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著。

 

餉哥的舞團進駐隔壁的排練室,是我升高中那年,第一次看到餉哥,我就覺得他是個溫柔又漂亮的大哥哥。雖然用漂亮來形容男生似乎有些不妥,但他實在長得太精緻,用閉月羞花來形容都不為過。

後來,在團長的邀請下,我和外公外婆一同去欣賞了舞團的表演,從此之後,我的目光就離不開餉哥了。

在舞台上,餉哥就像是個精靈,輕巧地,為整齣表演增色,自由地穿梭在其他舞者之間。他的舞姿實在太美,柔軟的身段、優美的姿態,動作的一揚一頓都恰到好處。我徹底地淪陷在餉哥的魅力中。

於是乎,我常常默默地躲在排練室的門外,墊起腳尖偷看他們排練。當然,也是有潛入失敗的時候,這種時候,團長總會笑著問我,為什麼不直接進來看?他們其實不排斥我在一旁看他們排練,只是我心底過意不去,怕造成舞團的困擾,所以通常只會遠遠地觀望而已。

至於剛才,大概就是一個偷看失敗的例子。我不小心盯著玩遊戲機的餉哥太入迷,以至於被他發現,更誤以為我對他手中的遊戲機感興趣。不過,能藉此獲得和餉哥近距離接觸的機會,應該也算是因禍得福吧!

興許是因為方才腎上腺素分泌,有些過於亢奮,冷靜下來後總覺得昏昏欲睡⋯⋯。

 

練習結束後,餉經過禮品行,看到女孩坐在椅子上睡著了,「你們先走吧,我想到我有重要的東西放在阿姨店裡,我拿了再走。」

告別了夥伴,餉躡手躡腳地進入店裡,深怕自己不小心吵醒熟睡的女孩。看著女孩的睡顏,餉不禁嘴角上揚。當他瞥到女孩懷中緊緊抱著的遊戲機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
「晚安,祝妳有個好夢。」餉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女孩身上,悄悄地退出了禮品行。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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